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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三六 鸠那罗本生谭1

[菩萨=鸠罗鸟]

序分

此本生谭是佛在鸠那罗湖畔时,对心沈不快五百人比丘所作之谈话。然而谈话之次序如次。释迦族与拘利族,于迦维罗卫城与拘利市中间流[水]之卢奚多河2,作一堤堰,种植谷物。然而至逝瑟吒月3时顷,谷物枯死,两市之市民使役劳动者等,集合在一起。此时拘利方面人等云:“因此水为两方分取,君等之方与我等之方,均不充分。然在我等之方谷物,得一水将可结实,故请此水望归我等使用。”于是迦维罗卫城方之人等云:“在君等仓中谷物装满之时,我等怀赤辉之黄金,青色之宝石及铜色之铜钱,手持笼及袋,于君等之门口云[请赐谷物],能步履巡回无阻耶?我等之谷物,亦得一水将可结实,是故我等欲得此水。”“否!我等不与。”“如是我等亦不与。”

如是言语激动,一人起立扑向一人,于是被扑者又扑向他者,彼此互扑;彼此皆为王族4之起源,然因互殴互骂而冲突扩大。拘利之劳动者等云:“不可与迦卫城市民同行,为犬与豺同样,与自己之妹等同住之奴等,而以象马或楯枪对待我等,将欲何为?”而释迦之劳动者等亦云:“汝癞病患者之奴等,汝等今只伴子女等而行,为无何依之惨状,如兽类住于5拘罗树上之奴等,而以象马或楯枪对待我等,能为何者?”彼等返击。

彼等各各往掌管此事廷臣之处报告,廷臣报告于王族者。于是释迦族等人云:“我等示彼与妹等同住者之力。”彼等整备战争而出发。拘利族等人亦云:“使彼等见识住于拘罗树者之力如何强大。”彼等亦为战争之准备而出发。——有他之阿阇梨云:“释迦族及拘利族之婢女等为汲水而往河边,将头上所载之布台6放于地上而坐,乐为多嘴多舌之言时,一婢女以他婢女之布台思为自己之物而互起诤端,逐渐扩大至双方之市民,奴隶、劳动者,差官、使役、廷臣、副王等全体,皆作战争之准备而出发。”然前说较此说为许多注释书所传真实之故,于此处应被采用——。然彼等思整备战争出发,已黄昏时分……

时世尊住于舍卫城。当日之晨朝,观察世界,见彼等如此准备战争出发,世尊熟思:“我如往彼处,接纳处理诤端如何?”“我往彼处接纳7诤端,将使闻说三篇本生谭,如此则诤端平静;于是,更为说明和合而说二篇之本生谭,说示执杖经8,使两市童子各二百五十人闻法教与我相会。我使彼童子等出家——将有非常多数之集合。”

佛为如是决心,整备身边之物,巡回于舍卫城行乞,行乞归来黄昏之时,未告任何人,佛只一人持衣钵出香殿而行。彼在两军之间空中,结跏趺坐,使彼等见而惊愕,由乌黑之发9中放出光辉而坐。

迦维罗卫城之住民等见世尊后而思惟:“我等一族最优之人佛世尊前来,佛或见我等必诤之事。”“然佛来此上,我等不能向他人之身体落刀,拘利人可杀煮我等!”言毕投弃武器。拘利人亦同样如此。于是佛由空中降下,于心情愉快之场所,稍高砂丘之上,坐于优美之座。受佛无上之荣光映照,彼等王族人等敬礼世尊而坐。

于是佛虽已知而亦向彼等询问:“大王阁下10!为何汝等来至此地?”“尊者!吾等非为见河游水,为于此场所准备战争而来。”“大王阁下!因何事而起诤端?”“尊者!乃为水之故。”“大王阁下!水有如何程度之值耶?”“仅为少量。”“土地为如何程度耶?”“其值不能测知,尊者!”“刹帝利为如何程度之值耶?”“所谓刹帝利,其值亦不能测知,尊者!”“如此,大王阁下!何故尊等为仅少量之水值而为灭有非能计值之刹帝利——若为战争则决非善事。大王阁下!为起诤端,某树神与黑狮子之间,结成怨恨,及于现在之劫,及于全体。”于是佛为言说攀达纳谭[第四七五攀达纳树本生谭,汉译南传藏三七、七二]。

佛更言:“大王阁下!不可盲从他者。栖于广三千由旬之雪山有四足兽之群,为盲从他者,仅由一只兔之言辞,均皆跳入大海;因此,不可盲从他者。”于是佛为说堕落音本生谭[第三二二堕落音本生谭,汉译南传藏三四、二六五]。

复次佛言:“大王阁下!有时弱者有见强者败北之事,又有时强者有见弱者败北之事,小鸟之鹑,尚可杀大象。”佛为说鹑本生谭[第三五七鹑本生谭,汉译南传藏三五、二一]。

如此,佛为镇静诤端说此三本生谭后,为说明和合,语二本生谭。佛言:“大王阁下!任何人亦不能窥伺和合者等之隙。”佛为说树法本生谭[第七四树法本生谭,汉译南传藏三二、八一]。同样佛言:“大王阁下!任谁亦不能见出和合者等之弱点,然若互起诤端,仅一人之猎师,亦能夺持此等者之生命而去;因此,诤端决非善事。”于是佛为之说鹑11本生谭。如此佛说五本生谭后,最后说执杖经。

王族人等皆起净信,向佛云:“若佛不前来,我等互相杀戮,将血流成河,佛之恩荫,使我等拾得生命。若佛为住家[不为出家],则将有二千属岛之四大洲诸国,收入手中,又有千人以上之王子,更将有刹帝利之扈从等;然佛弃此无缺之幸福,而出离获得正觉。今佛更必须有刹帝利之从者等附属。”于是将两市居住各二百五十人之公子奉侍于佛,世尊使此等公子出家,往摩呵槃那12。翌日佛使彼等随从,或时在迦维罗市,或时在拘利市,于此二市行乞,两市之市民等给施以非常之尊敬。

彼等年少比丘等为尊崇佛而出家,然由自己不喜出家者中生出不满,彼等之原妻等对彼等不满而有种种传言散出,使彼等更感觉强烈不满。世尊观察,知彼等感觉不满。“此等比丘与如我佛同住而生起不满,究竟说如何法语适合于此等比丘?”佛经熟考之后,发现鸠那罗法语之事,于是佛如下思惟:“我带此等比丘往雪山说鸠那罗之谭,向彼等说明女人所持之恶害,以除去其不满之心,示以得预流果之道。”

佛于晨朝之中着衣持外衣与钵,巡回于迦维罗卫城行乞,行乞过正午归来后,于食事之时间,彼向五百比丘等询问:“汝等比丘!汝等前此有见心情愉快之雪山耶?”“未也,世尊!我等未有见得。”“然而不思巡回雪山耶?”“世尊!吾等未有神足,如何能往?”“然而若有谁抱持汝等而行,将能得往。”“唯然!能得,世尊!”

佛以神通力将彼等全部抱持升于空中,飞往雪山,立于大空之上,快乐指示雪山地方之堪洽那山、摩尼山、兴古罗山、安佳那山、萨奴山、帕利伽山等种种之山及五大河13乃至堪那门达迦湖、拉塔迦拉湖、西哈婆婆湖、洽丹塔湖、提雅迦拉湖、阿耨达湖、鸠那罗湖等之七湖。雪山实为非常广大,高五百由旬,广三千由旬,佛以威神力指示此喜悦心地之最佳地域,并指示于彼处之狮子、老虎、象类等四足兽之某住居场所,彼处有快乐之野苑生物,如开花结实之诸树、种种之鸟群、水生陆生之草花、雪山东侧之黄金台地、西侧之朱色台地等。由于于彼时见到此等喜悦心地之最佳场所,彼等比丘对原妻皆无欲情。

于是佛率彼比丘等由空中向雪山之西侧六十由旬之岩台地降落,于一劫间不枯之七由旬娑罗树下、三由旬之赤砒岩上由彼等比丘围绕佛而坐。而佛放六色之佛光,恰如太阳摇曳之光辉,辉映至海之深处,佛向比丘等出美妙之音声而言曰:“汝等比丘!汝等可问在此雪山汝等前此未尝得见之物。”恰于此时,有二只美丽之拘耆罗14鸟,口衔棒之两端,中央坐其头主,美丽的拘耆罗鸟前有八只,后有八只,左右各有八只,下方八只,上方为作荫者亦有八只,如是包围此美丽之拘耆罗鸟之头主于空中飞行。彼比丘等见此鸟群问佛:“世尊!彼为何鸟?”“汝等比丘!彼为我昔之一族,我设如是习惯,前生亦为如是之习俗包围于我;然彼时之鸟群甚多,有三千五百之雌鸟包围于我,但渐渐减少,今只为此数。”“世尊!彼雌鸟等于如何之森林中侍奉尊师耶?”于是佛向彼等云:“然汝等比丘!可倾耳谛听。”追忆往事将过去之事说明。

主分

如是宣示,如是传闻。——地上一切药草茂生,数多之花扩覆,象、牡牛、水牛、陆陆鹿、牦牛、斑鹿、犀牛、牛耳鹿、狮子、虎、豹熊、狼、鬣狗、乌兹达拉迦兽15、伽达厘鹿、猫兔、堪尼迦鹿等徘徊,幼象16、大象17那伽象18之类群集,子象群栖,尚有伊萨鹿、萨伽鹿、萨拉巴鹿、伊泥延鹿、巴塔鹿、帕萨达鹿、普厘萨鲁19,紧那罗20、夜叉21、罗刹齐欢乐,附着花蕾、嫩芽之大花开放优美数多之树群22茂生,鹗、鹧鸪、鹰23、孔雀郭公24、耆婆耆婆迦、且罗瓦迦、宾迦罗、迦陵频迦等几百之鸟相互啭鸣,为黑、赤砒、雄黄、朱、金银25等几百之要素覆饰之地域,——诚然于此快乐森林之中,鸠那罗鸟栖住,彼为极美之鸟,为美羽所覆。

此鸠那罗鸟有三千五百雌鸟为从者,如此二只之雌鸟口衔棒之两端,其中央鸠那罗鸟坐而飞起,其意为于长距离之间不使此鸠那罗鸟疲劳困乏。又五百之雌鸟飞于下方者,其用意为若此鸠那罗鸟由座上落下,则我等以翼抱上;五百雌鸟飞往上方者,其用意为使此鸠那罗鸟无为[光]热所苦之状;又五百之雌鸟各飞于两侧者,为不使此鸠那罗鸟触及寒、暑、草、尘、风、露;又五百之雌鸟飞于前方者,其用意为使此鸠那罗鸟不被饲牛者,家畜之守护者、刹草者、采柴人、樵夫等棒击,石砾、拳头、土块、木杖、小刀、陶器之碎片等击打,又不使鸠那罗鸟与竹丛、蔓草、树木、梁柱、岩石或强力之鸟翼冲突;又五百之雌鸟飞于后方,以柔和恳切快乐美妙之音声交谈而飞行者,其用意勿使鸠那罗鸟于座上生起不满;又五百之雌鸟飞往此处彼处,由数多之树采来各样变化之果实,其用意为勿使鸠那罗鸟空腹而烦恼。

如是,彼雌鸟等为使此鸠那罗鸟欢喜,由公园向公园,由王苑向王苑,由河之渡场向渡场,由山顶向山顶,由庵婆园向庵婆园,由阎浮苑向阎浮苑,由拉布迦26苑向拉布迦苑,由那利苏罗27森林向森林,而非常迅速飞翔而行。但终日为其雌鸟等如此包围之鸠那罗鸟,被迫而如次云:“卑劣之奴等即可消失!汝等有卑鄙之盗心,狡猾不善,轻率急燥,不思报恩之事,恰如风状,汝等欲往何处即往喜好之处而行,汝等一切消失!”

佛如斯语之后而言:“汝等比丘!如此,我虽生为畜生之类,知女之忘恩、多欺、恶行与不德,尔时我不依女之原意而使依我之原意而动。”佛以此谭除去彼比丘等不汉之后,佛即沉默。

尔时有二只黑拘耆罗鸟持举其头主于棒上,其上下等处各有四只于其场所飞来,比丘等见此问佛。于是佛言:“汝等比丘!前生我之友人喷那姆迦为有斑之拘耆罗鸟,此为彼之一族。”佛如斯言,与前同样语比丘等之问。

如是,彼诸山之王雪山之东方极美山中,有源流注入鸠那罗湖。——青莲华、黄莲华、赤莲华、白莲华、百叶莲华、好香莲华、曼阮罗华等一切具生,美丽馨香,乃欢乐光辉之处,——库拉瓦伽树,目真邻陀树、开他伽树、且他萨树、瓦鹫拉树、喷那伽树、瓦库拉树、提拉伽树、毕牙伽树、阿萨那树、娑罗树、萨拉拉树、旃簸迦树、阿输迦树、那乃路迦树、提力提树、布迦树、帕塔罗达树、栴檀等有甚深之森林,黑阿迦鲁28树、波多麻迦树、皮扬古树、德巴达鲁迦树、有乔洽树等之密林,卡库达树、库拉迦树、安寇拉树、卡奇卡拉树、刊尼卡拉树、卡那威拉树、寇兰达树、俱毗陀罗树、甄叔迦树、摇笛香之森林,摩利迦树、无污点污秽之般笛树,有极美之巴吉尼玛拉树等之开花,非常优美之苏曼那树,有馨香味之达努迦利迦树,他利萨树、多伽罗树、优尸罗树、克达树、卡洽树等之茂生,阿提木库迦草、满开之蔓草茂饰之处,鹅鸟、鸭、雁、家鸭等之鸣声,具咒术者、有魔术者、沙门、行者等之群住,为优神、夜叉、罗刹、陀那婆、乾闼婆、紧那罗、29摩睺罗伽俳徊之处——如此诚为快乐森林之中,喷那姆迦有斑之拘耆罗鸟栖息之处。彼有极美之音声,眼中光辉恰如醉人之眼。

此有斑之拘耆罗鸟喷那姆迦有三千五百之雌鸟从者,如是,二羽之雌鸟衔棒之两端,其中央使喷那姆迦坐定而飞起,于长距离飞翔之间,其寓意为使此喷那姆迦无疲劳困苦之事。又五百之雌鸟飞于下方,其寓意若此喷那姆迦由座上落下,我等可用翼抱持;五百之雌鸟飞行于上方,其寓意为使此喷那姆迦无有热苦;又五百之雌鸟各各飞行于两侧,为使此喷那姆迦勿触及寒、暑、草、尘、风、露;又五百之雌鸟飞于前方,其寓意为使此喷那姆迦勿受饲牛者、家畜之看护人、刈草人、采药人、樵夫等之棒击,以及石砾、拳头、土块、木杖、小刀、陶器等破片所击打乃至勿使与竹林、蔓草、树木、梁柱、岩石、或强力之鸟翼相冲突;又五百之雌鸟,于其后方以柔和、恳切、快乐、美好之音声交谈而飞行,其用意为使喷那姆迦于其座上不起不满;又五百之雌鸟此处彼处飞行,由数多之树采来各样变化之果实,其用意勿使喷那姆迦空腹而烦恼。

如是,彼雌鸟等为使有斑之拘耆罗鸟喷那姆迦欢喜,由公园往公园,由王苑往王苑,由河之渡场往渡场,由山顶往山顶,由庵婆园往庵婆园,由阎浮苑往阎浮苑,由拉布迦苑往拉布迦苑,由那利蓟罗之森林往森林而为非常快速之飞行。然终日为此雌鸟等包围有斑之拘耆罗鸟喷那姆迦赞语如此云:“善哉,善哉,吾诸妹等!汝等为主如此照顾之事,诚为汝等适为生于良家之女。”

如是,有斑拘耆罗喷那姆迦往鸠那罗鸟处出发而行。于是奉仕彼鸠那罗鸟之雌鸟等见到喷那姆迦,见彼由远而来,彼等往喷那姆迦之处接近而行,向有斑之彼拘耆罗鸟喷那姆迦如斯云:“贵君喷那姆迦阁下!彼鸠那罗鸟过于粗暴,过于出粗犷之言,然因贵君来此,必将出优美之言。”“必将如此,诸妹等!”

彼往接近鸠那罗鸟之处而行,而与鸠那罗鸟问候交谈坐于侧面后,喷那姆迦向鸠那罗鸟如是云:“吾友,鸠那罗!家世甚佳之良家女等,行为正大,贵君何故辛苦问难,对彼女等为不快之言。鸠那罗!汝必须为快语者,况对说快语者耶?”如是被责之鸠那罗鸟,向彼有班之拘耆罗鸟为如次责难之语:“汝此无禄之卑奴!汝可消失,远消失去,无禄之卑奴!如汝之状,妻之所云,乃为胡言,究竟谁为贤明者耶?”喷那姆迦被如是非难,由彼处回返而去。

如是其后不久,有斑之拘耆罗鸟喷那姆迦罹下血之重病,起剧列疼痛,行将垂死;尔时奉事拘耆罗鸟之雌鸟等思惟:“此喷那姆迦患病,其病多半将不能愈。”于是弃彼只余彼一人而去,彼等接近鸠那罗鸟之处而来。

鸠那罗鸟由远方见此雌鸟等前来,向彼等云:“汝卑奴等!汝等之主今往何处?”“贵君!鸠那罗鸟!彼有斑之拘耆罗鸟喷那姆迦患病,其病多半不愈。”鸠那罗鸟闻此,责难雌鸟等如斯云:“汝卑奴等!汝等可灭亡。汝等卑鄙而有盗心,狡猾不善,轻佻急燥,不思报恩之事,恰如风状,无论何处皆向喜好之处而行。汝等可速消失!”而彼即往喷那姆迦之处向彼云:“喂!喷那姆迦!”于是喷那姆迦亦答:“啊!鸠那罗!”于是鸠罗鸟持起喷那姆迦之翼与嘴,饮以种种药草,如是喷那姆迦之病,得以治疗。

彼之病愈,而其雌鸟等归来。鸠那罗尚于数日之间使喷那姆迦食种种树实,彼体力恢复,鸠那罗云:“吾友!贵君身体已成健壮,可与自己侍者等同栖。予须归自己之栖家。”于是彼喷那姆迦云:“此奴等于予罹患重病,弃予逃去,此等狡猾之奴等无用。”摩诃萨闻此云:“如此,吾友!予将就女性之恶谈话。”彼伴喷那姆迦往雪山斜面之赤砒台地,坐于有七由旬娑罗树之根下赤砒之座。喷那姆迦与从者等共同坐于一面。

全雪山中诸神之声响彻:“今日鸟王鸠那罗坐雪山赤砒之座,将以佛之巧妙而说法语,大众皆当闻此。”如此顺次响传,六欲天诸神皆知,其大部分集合而来。多数之龙、金翅鸟及兀鹰等,及栖于森林中诸神亦轰唱其事。

尔时阿难陀兀鹰之王随从一万之兀鹰之群栖于兀鹰山中。彼亦闻此骚动音声,为闻法语,与其群同来,坐于傍侧。具五神通行者那罗陀亦从一万行者住于雪山之中,彼闻其神之声云:“予之友人鸠那罗就女人所持之不德而说法,予亦必须闻其法语。”以神足与一千行者同来,坐于傍侧。同样彼大会众为闻诸佛之法语而集合。如是摩诃萨依记忆本生之智慧,于自己所目击者原状,向喷那姆迦语过去世所见有关女之恶事件。

——佛为说明此事而言曰:

如是鸠那罗鸟向恢复尚未久有斑之拘耆罗鸟喷那姆迦如斯云:“吾友,喷那姆迦!予见有名堪哈之女,父有二人,夫有五人,然其心恋第六之男,头缩入胴中之矮小瘫痪之男人。”

而此处更有次偈:

    阿珠那比麻色那    纳库拉优第提拉

    萨哈德瓦之诸王    置此五人为其主

    第六之男犯恶事    彼女恋此躄矮人

“吾友,喷那姆迦!予曾有见一名为萨洽他波威之女行者,住于墓地之当中,举扬四食而为食事,然与金属细工犯作恶事。吾友,喷那姆迦!予又见伽伽提王妃之事,在大海当中,此威那泰亚之妻与纳塔库威拉犯作恶事。吾友,喷那姆迦!又予见有库兰哥威美发女之事,彼爱耶拉伽玛拉,而又与恰兰哥库摩拉及达南泰瓦西二人犯作恶事。又予知如次之事,梵与之母弃憍萨罗王与潘洽拉羌达犯作恶事。此等之女又此外之女等亦多作恶事;因此,予对女人者,不加信用,亦不称赞。恰如大地对一切之物同一喜爱,保持财宝,对任何之物,亦皆为依处,支持一切,不颤不摇——与此相同,于女淫行亦是如此。女人者不可信。”

    恰如猛狮食血肉    强力渔食具五手30

    喜杀他物如彼兽    勿信彼女彼亦然

“吾友,喷那姆迦!诚然彼女等本来非为卖淫或街市游女,何故此卖淫女等而不谓为不贞之奴?原来此奴等即为卖淫、街女、杀人者31;然彼女等恰如编发之盗贼,混毒物于酒者,如商人口端亲善,而有伊萨鹿角之曲心,如蛇具二条之舌,覆匿穴中,如山崖之不能满,如恶鬼之不能喜,如阎魔抄掠一切而行,如火焰之食尽,如河水之运去,如风向所好之处而行,如须弥山之不为辨别,如毒树常得成实——彼女等乃如是。”

而于是更语次偈:

    恰如贼与毒    如商人自慢

    如鹿之曲角    如蛇具两舌

    如穴之覆身    如崖不满足

    似鬼不喜事    阎魔掠一切

    恰似焰河风    尼鲁无辨别32

    毒树此五者    家财果尽失

    一切珠宝尽    彼女等恶行